于宁,我们相处三十六年的好兄弟,先我而去了,怎不令人悲慟万分。记得第一次相逢是一九八0年的暑假,我坐上北京去南京的火车,我的对面坐着一位魁梧的汉子,胸前“北京大学”的校微特別耀眼。我问道,你是北大的?他看着我的校徽一,反问到,你是人大的?我倆都笑了。聊起来才知道,他是北大法律系七九级的,我是人大法律系七八级的,他是系学生会主席,我也是。我们从人大罢课收回校园谈到北大民主竞选人大代表;从西单民主墙谈到取消反革命罪;从鸡毛蒜皮家长里短谈到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真有知己相逢相见恨晚之感,直到火車到了我的家乡徐州,他还要前行南京探亲,我们才依依惜别。
从此,我们成了莫逆之交的好友。大学毕业后我们分配去了国家机关,不约而同殊途同归又都做了律师。他很关心我,也给了我很大帮助,特别是他当了全国律协会长之后,如深圳律协的民主改革,筹建人大律师学院等都有他的功劳,他至今还是我们律师学院顾问委员会付主任。
如今,斯人己去。我想他不会走远,他不过是去法治的天国打个前站,去建个新的律所,去创个新的律协,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聚的。
(作者: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