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研究

韩冰:缺乏医术又缺少医德的305医院

发布日期:2011-04-01 阅读:

 

   305医院的诉讼于2011126在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法院正式开始。第一次谈话虽只是对封存的病例开封,但已经发现病例有若干的修改……

 

    另,就这篇博文,数月之前305医院在口称解决的过程中,已经威胁要提起诉讼;博主已抱定奉陪到底的决心……

 

 

 

    我母亲的老伴,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父亲,三个孙子、一个孙女的祖父,在北京市公安局勤勤恳恳工作了四十余年的老干警韩秀林,在305医院住院十七天,由于那些缺乏医术又缺少医德的医生们,于20091120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过世时不足77岁。在我们万分悲痛的同时,每当想起在短短十七天里305医院那些医护人员的所作所为,我们的心里就无比的愤怒,令我们对这些医生的做法和行为忍无可忍。

 

    我们的亲人从北大医院急诊转至305医院之后,单位的同志就告诫我们不要住这家医院,给我们描述前段时间单位的一位离休老干部住进这个医院之后,由于某些医生不负责任,胡乱用药、治疗不当致使病人死亡,家属反映非常强烈;如果我们的亲人住进去,很可能是同样的结果。然而,当我们得到这些情况的时候,病人已经开始做透析,并且已经做了“大动脉瘘修补术”,身上插着很多管子,我们实在没有任何办法办理转院,虽然非常揪心,但也只能听天由命。当时我们还心存侥幸,想解放军医院不会太差,可能那位离休同志遇到的医生不好,但是没有想到,我们遇到的医生反而更加不负责任。

 

    现在我们深感对不起故去的亲人,是我们错误地把他送进了这个医院,等于送进了火坑,以致他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了。

 

    我们的亲人20095月因冠心病急性非ST段抬高型心肌梗死入住阜外心血管病医院重症监护病房。经过八十五天的治疗和护理,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于820出院,出院记录记载,当时是恢复期,出院后已明显开始恢复,可以在屋内行走,可以自己去厕所大小便,太阳好的时候可以到阳台晒太阳。后因少尿,双下肢浮肿于1031到北大医院急诊室就诊,因北大医院的住院床位有困难,于113入住到解放军305医院。我们完全没有料到最后是这种结果,当时我们想这里的住院条件较好,可以治疗一段时间,就能彻底康复。为了配合医院治疗,我们就把阜外医院的病历提供给医生,就怕他们用错药,造成不好的后果。在住到重症监护病房以后,有一位医生看过病历以后,觉得阜外医院确实了不起。他从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带着反博球囊机做支架手术,能把这样危重的病人抢救过来,实在是奇迹。但这个医生只看到了一半,只说对了一半。我们的亲人之所以能够在阜外医院获得第二次生命,除了医生精湛的医术之外,主要的是他们高尚的医德,对病人是高度负责的。对工作是一丝不苟,我们家属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当时我们就想,这样危重的病情,即便治不好,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的埋怨,也要感谢他们。因为他们确实尽到了职责。他们从副院长杨跃进到病房的主任,到每位医生和护士,对待病人就像对待亲人一样。每周一上午杨副院长和一些老专家都到重症监护病房,了解每个病人的病情,讨论制定治疗方案,并且对病人给予安慰和鼓励。在我们的病人病情有好转时,他们病房的主任和医护人员送来了鲜花给病人,说他的心态好,配合治疗,让他们很感动。而且还说医院要评模范病员,一定要评老韩。当时病人说既感动又激动,我们确实感到这鲜花我们应该送给这些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的所有医务人员。但我们没有送给他们一分钱和一点礼物,只有我们永远不能忘记的这些医务人员。我们的病人曾经对305医院的医生说过,等到他恢复健康的那一天,一定要亲自去感谢他们,但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再来了。阜外医院给我们的第二次生命,被305医院永远地葬送掉了。他们真是一些缺乏医术而又缺少医德的人。

 

可以由下面的情况看出:

 

    第一个问题,大动脉瘘修补术:

 

    我们的亲人是2009113住进内科二病区的,那里的医生、护士还比较好,尤其是曲医生,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们,说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找他联系。患者的情绪也比较好。但是从118开始做透析,还没有和我们讲清楚为什么突然要做透析。做透析的医生只是说“透析的费用比较多,每次5000元,大部分是自费。而且出院之后也要定期做。”我们跟医生表明态度,费用问题不用考虑,关键是有没有必要做。我们提出患者的肌酐和尿素氮指标都不算多(肌酐是251.7、尿素氮是28.2),能不能采用药物治疗。但是医生说透析效果更好。就这样,118透析开始,从中午一直做到晚上快九点才结束,做完透析之后,有一位医生推着一台仪器到病房来给病人做B超。在做的过程中,两个医生在旁边看,边看边说什么。我们认为可能只是一个一般性检查,做完之后他们就都走了。过了一会血透中心的张秋林主任就到病房来找家属,先是我一个人去的,后来他说把你儿子也找来。我们到了医生办公室,他就对我们说:今天的透析滤出来3000多水,但是也出了一个事故,就是把静脉的管子插到了动脉上。今天是周日,时间又这么晚了,只能这样先插着管子,等明天上班后找有关的科室来会诊,再决定怎么办。并且说明天把病人转到重症监护病房去,因为那里的设备比较先进齐全。我当时就问什么时候发现插错的,他说中午就发现了。但是已经插管了,没有办法拔。我们听后吓了一身冷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故。但是事故已经出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但回家之后越想越害怕,怕患者夜里大出血,我在当天夜里十二点又赶回医院。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我是坐出租车赶回医院,和护工一起一夜未睡。一直观察患者插管的地方会不会有问题,有没有出血的情况。还算幸运,熬了一夜没有发生问题。

 

    第二天(119星期一)一上班,院长风风火火地来到了病房(据说是位姓李的院长)说是找拔管的患者,这时患者已被转到了重症监护病房。这时候我和我儿子又赶快地跑到了重症监护病房,看到了张秋林主任和另外一名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他们马上就向我们介绍说:“刘院长已经来过了,也见了患者。决定直接动手术,这样会比较安全,拔管太危险。”接着又向我们介绍手术的风险,还举了北大医院教授的例子,说如果出现她的那种情况,当场抢救都来不及,所以要我们做好思想准备。我们听后感觉手术风险太大,但在那种情况下,我们是别无选择,只能同意进行手术,因为管子不能留在身体里,只得签字同意。当时我们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看到的阵势,有关科室的医生,而且两位院长都亲自出面,我们的心情非常紧张。我们想做透析插管是必须做的,不可能都惊动院长,所以肯定是非常大的问题。我当时就问在场的一位医生,这样的事故是不是经常有。他只做了一个耸肩的姿势,表示不该出这样的事故。后来说院长定了下午一点半进行手术,我们家属就一直在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口等着,一直到下午3点左右,张秋林主任推门出来告诉我们:手术已经做完,刘院长亲自给做的,还比较顺利。我们听后心里踏实了一些,我们提出见一下患者,但是医生不同意。我们就继续等,下午4点到4点半是医院的探视时间,到了探视时间我们要求见患者,可他们又说患者要进行治疗,还是不让见。

 

    之后的好几天,每到探视时间我们都提前到达医院,但医院每次都以各种借口阻止我们见病人。从119手术开始到1112一直不让见,我们就怀疑是不是手术有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不让我们见病人。后来经过多方交涉,总算见到了,就发现他的情况已经大不如前了,显得非常憔悴。本来身体就比较虚弱,再加上做了这样的手术,就是正常人也要恢复,何况对这样一个病人,这真是雪上加霜,到了难以承受的程度。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不让我们见患者的原因,从重症监护病房特护记录中找到了答案:从做手术的那天起,患者就一直处于危重情况,所以才不让家属见。这样的做法真是没有一点人性。

 

    在我们住院的时候,患者并没有所谓“大动脉瘘”,怎么现在又出来这么个手术呢?后来我去找过业务副院长刘振邦,问他对这个插错管的事故怎么处理,他竟然无所谓地说:“这算什么事故,透析插错管是常有的事,我还插错过呢。”如果说是常有的事,又何必那么兴师动众呢?一般的医生就可以处理,为什么把两位院长都叫来?他说的非常轻松,没有一点对患者的愧疚和同情之意,也没有对家属的同情之心。更没有表现出作为医院不该出现这样的事故。难道这个“大动脉瘘”手术(后来又在做手术时用了“右侧股动脉壁修补术”)和拔管是一回事?就是因为这个“大动脉瘘”才不得不手术的吗?我们无法确定,至少从收费单上看,手术的费用不低,应该不是“常见小手术”,可院长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常有的事。”我们不禁要问,是不是每位患者做完透析都要接受这样一个手术?如果不是,那这个情况不是事故又是什么呢?这哪里还有基本的医术和起码的医德可言!

 

    所以,他们的医生这样对病人不负责任,根源是从院长那里传下来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这个道理。请各位医生换位思考一下,你们的亲人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故,你们又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第二个问题,错误用药:

 

   在单位给我们介绍了305医院的情况之后,我们既然不能把病人转走,就寄希望于更好的配合医生。我们就把阜外医院复印的病历交给医院了,怕他们用错药,把病人给治死。可是,阜外医院的病历上明确记载我们的患者不能使用“肝素钠”这种药,而且我也两次郑重地告诉过医生,用了之后血小板会急剧下降,阜外医院曾经用“阿加曲班”代替。而且在305医院ICU病房兰迪20091111出具的《病情摘要》中,明确写道“5月前因症状反复再次就诊阜外医院,予以IABP及冠脉支架术,过程中曾出现血小板减低,考虑‘肝素相关性血小板减低’,予以阿加曲班替代抗凝血治疗后血小板恢复”。可见,305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是明知患者不能使用“肝素钠”作为抗凝治疗,却偏要使用,而不用可替代的“阿加曲班”,这是为什么?要做出合理的解释才行。

 

    118第一次做透析的时候,我听医生说用“肝素钠”;第二次在决定为患者做手术的时候(119),我又再一次对当时在场的张秋林主任和另外一个医生说,在阜外医院的时候,用“肝素钠”血小板降到2.1万,输了三次血小板,并且停止了“肝素钠”的使用,指标才恢复正常。可就是这么多次提醒,他们还是一再使用“肝素钠”进行治疗。可是,我们从医院出具的收费清单中看到,118用了两支,10日用了一支,11日又用了两支。直到去世的那一天(20日)还给用了一支。在1113的化验单上,患者的血小板已降到3.5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医生也没有和我们家属讲,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我想医生应该懂得血小板这么低,对病人有什么危险,就是我们发现后,找到医生要求给输血小板,她的态度也不以为然。还说再观察一下,不知道她还要观察什么。我们在阜外心血管病医院时,他们发现病人的血小板降低,夜里赶快打电话给家属,说要马上给他输血小板。第二天我们才补办相关手续,连续输了三次,直到指标达到正常值,他们这种对病人认真负责的精神,和305医院的医生的不负责任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从13日上午发现以后就找医生提出要求赶快给输血小板,但一直到了14日下午5点半,才给患者输上。后来达到3.7万,就再也没有给输。我们多次提出他们也是置之不理。我们家属一天天的等待,又不敢过多地提出要求,他们的态度真是让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我们病人的生命就掌握在他们的手里,得罪了他们,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从13日到18日患者的血小板指标都比较低,在他的病历记录中还记载着血小板稳定,不知道他们指的稳定的标准是多少,是不是一直处在一个远低于正常水平的“稳定”,也算是稳定?

 

    我们到现在都不明白,作为医生是应该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的。救助病人是医生的天职,可这些医生又怎么样呢?明知我们不能用“肝素钠”这种药,他们却偏要用,当病人的血小板降低之后,他们又不采取措施给予积极的治疗。而且家属找他们要求输血小板,他们也置之不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是拿病人做试验,还是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甚至是置患者于死地。1116患者的大便潜血试验已经是阳性,没有看到给予什么治疗,还给停止了输入血小板。我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他们的这种行为。他们做人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我们病人最后去世就是有消化道出血这个原因,这是医生的医德太差和极端的不负责任导致的结果。我想他们这些医生心里更明白,人的生命是最宝贵的,对于每个人都只有一次。而我们的亲人就是被你们这些没有良知的医生给治死的,你们现在有何感受。每当我想到你们的所作所为,我就气愤到了极点。也联想到为什么有的患者会打医生呢?他们一定是气得没有办法,只能用这个办法发泄对医生的不满。因为他们的亲人都离家人而去了,有什么比这更痛苦更难过的呢?作为医生要扪心自问,要好好的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你们配不配做医生。如果你没有这个起码的医德,你还是能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要再拿更多的患者的生命做代价。作为你们来讲,死一个病人不算什么,可对患者家属来说,他就是全部。每当我想到这些就心率加快,手脚颤抖,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真是对你们恨之入骨。我和我的孩子们说到这些,大家都有共同的想法,医生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病人都治好,但是如果你们尽到了做医生的责任,尽心尽力,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们在阜外医院的时候,我们就讲了,如果治不好,我们也要感谢他们,因为他们确实是尽职尽责了,付出了做医生的全部心血。作为305医院的医生就应该好好的问自己做的怎么样,自己去给回答吧!

 

   第三个问题,重症监护病房名不符实:

 

    后来我们才了解到,305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是20098月份才设立的,隶属于呼吸科。这里与普通病房唯一的区别,就是病人在这里不能和家人接触、沟通。在重症监护病房的十几天里,没有机会和病人说话,每天下午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探视,但屋里住三个人,又不能同时都进去看,所以每个人只有十分钟左右。有时又以各种理由不让看,甚至要求只能站在门口看一下,我们更不可理解的是,好多检查都是在这段时间做的。于是他们就以做检查、治疗等理由不让家属探视,现在才知道不让探视的理由都是借口,主要是怕家属了解病房内的情况。看不到病人,想找医生了解一下病人的情况也相当困难。有时打多少次电话都找不到医生,有时护士接电话都不耐烦,拿起电话第一句话就说“又打来了”。我说找不到医生只能再打,他反而态度非常恶劣地说“医生不是光管你们一个病人。”但我说,他也不能不管我们的病人啊!就是找到医生,也是非常不耐烦,不向家属耐心介绍病人的情况,找好长时间,只是几句话就把我们搪塞过去了,向他问问用药情况,也只说用的药可多了,所以一直在用“肝素钠”,我们都不知道。病人在那里住了十二天,我们只见过四次,而且没有说过几句话,但他却和我们说他要出院,说我们走了他怎么办。我们当时安慰他:你在这里好好治病,把病治好了咱们就回家,这里有医生、护士。他就问,是不是那个女医生。我说还有好几个医生呢,他表现出的是非常无可奈何的表情,却不敢说什么。我们已经感觉到他很为难,然后他把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让我们给擦一下,他说手太脏了。我们也不能去给他擦,因为护士不让。我们知道重症监护病房的工作就是这样的,我们心里也相当难受,但又有什么办法。病人的生命就掌握在他们的手里,敢怒不敢言。

 

    有一次我们家属到了病房,看到病人口里有痰,我们就想去给收拾一下。护士不让我们靠近,但他们也不去给擦。还有一次患者吐上来一口痰,但他已无力吐出来,我就提出能不能给吸一下,他连理都不理。我想这痰含在嘴里不清理,对肺部感染的治疗是不利的。他们的主任也在旁边,后来我对他说,那个主任就让护士去吸一下。这时那位男护士很不耐烦的拿起吸痰管子使劲儿往病人喉咙里捅,我当时忍不住问:他的痰不吸出来,会不会又回到肺里?医生竟然说:只会咽到胃里,所以没关系。我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在普通病房时,病人每天都会用掉一包纸巾擦嘴,可是到这里十多天,没有用掉几包纸。我们是这里的治疗条件好了,感染减轻了,痰也少了。原来是他们为了省事,让患者把痰都自己咽到胃里去了。从《重症监护病房特护记录》中可以看出,病人在痰色和痰量的记录也没有几次,只有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记录了痰黄、粘、少。我们家属和他们的主任在场,护士对病人都是这种态度,如果我们不在,只有他们又会怎么样呢?可当时我们真是心里特别酸楚和不安,但也不敢得罪他们,怕他们报复患者。

 

    他们对患者的治疗非常不得力,患者肺部感染很严重,但医院除了输液,同时用几种抗生素,不进行任何辅助治疗,甚至都不让病人漱口。在二病区住院那几天,医院有时候还用雾化的方法排痰,在阜外医院的时候,病人因为肺部感染,体温升高,医院每天都会有三次雾化进行辅助治疗,效果很好。(这些在阜外医院的病历里都有记载,我们提供给了305医院)但305医院的有些医生医德太差,没有责任心,对待病人的态度冷若冰霜,医生的医术有高低之分,但医德的好坏不应该有什么区别。你的医术不行可以向医术高的学习,可如果医生医德不好,连人家成功的经验都不学,你还能做什么呢?在收费清单里,记录有多次小抢救,这个小抢救指的是什么,我们也不明白。

 

    在这个重症监护病房做个检查,是相当的困难,我们的病人在门诊做过超声心动检查,当时就出了结果。可是在305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1117来病床边做超声心动,第一次没有成功,18日下午4点又来做。之后检查的结果一直到19日上午都出不来,当时我想拿着结果去阜外医院让那里的医生们看看超声心动的情况,可是19日上午家属一直在找,先找病房说结果还没出来,我又急忙去门诊B超室找,也说结果没出来。那时已经是上午11点多了,B超室门口没有一个病人,医生都准备下班了。我就问一个超声心动图有什么困难,从机器上打一张结果出来不就可以了么?他们说让我下午再来,我也只好继续等,直到下午才拿到检查结果,我才拿着这个结果又去阜外医院。我们病人住在这个重症监护病房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他们的重症监护到底是干什么的,那只是一个隔离病人和家属的地方,不是作为重症病人要给予重点治疗和管理的地方。做超声心动这种检查,在门诊都是当时可以出结果的,可到了这里,却要等24个小时以上,而且还是在我们的再三催促下,如果放任他们自己给我们结果,不知还要等多久。这只是我们能够了解的一部分表现和情况,也许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病人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世,在这里实在不足为怪。

 

我们的亲人在没有一个亲属在场的情况下离开了人世。

 

    据重症监护病房的主任讲,病人在2点的时候开始血压下降,可我们在2点半打电话问的时候,医院还只说家属需要带一些尿垫,根本不提患者正在进行抢救。为什么已经到了这种情况却不通知家属?等我们按照规定的探视时间到医院的时候,病人已经没有心跳和自主呼吸。如果是你们的亲人,你们又有什么想法呢?你们有一点人性的话,都不会这样做。我们没有能够见到患者最后一面,这成了我们永远的遗憾。

 

    上午我打电话问病人情况,兰迪医生说他们情况很好,说她刚去看过,还和他讲过话。可从特护记录中看,完全不是这样,从早7点半已经意识模糊,体温、末梢温凉。医生讲的和医院记录的完全不同,又是为什么?

 

    通过以上的这些问题,我们认为305医院的相关人员必须被追究责任,对他们做出严肃的处理。不然以后类似的情况还会一再出现,还会有更多无辜的患者惨死在这些没有医德的医生手里。

 

    自从我们的亲人离我们而去,家庭中没有了往日的幸福和欢乐,全家人都生活在悲痛之中,精神上有极大的阴影。如果不是我们把亲人送到305医院,他还有可能依旧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享受着家庭的欢乐。可由于305医院相关医生的不负责任,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死了一个病人作为医院也许不算什么,但作为家属,这就是全部。

 

    我们的亲人已经去世之后,但医院对以上的问题没有做出任何处理和答复,反而把我们的户口本和阜外医院的病历都压在他们手里。阜外医院的病历室家属提供给他们的,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给我们?户口本里由我们全家人的信息,他们这种做法是非法的,医院说这么做是怕我们不交费,可我们的病人是公费医疗,难道病人所在的北京市公安局还会欠费么?我们的亲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世了,那些无德无良的医生关心的却只是钱。救死扶伤本是医生的天职,他的一句话,一张处方,一个手术都关系着病人的生死安危,但到现在他们还是满不在乎,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自责。

 

    人死无法复生,作为死者韩秀林的亲属,只能压抑心头的愤懑,向你们反映情况,强烈要求查明真相,给家属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使我们能够接受处理方案,我们的亲人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那些缺德的医生治死而对此不闻不问。如果那样对不起我们故去的亲人,我们的心里也会永远不安。我们耐心地等待着你们的处理结果,以使我们的精神上得到慰藉,故去的亲人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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